文/鄭亞文
編輯/范婷婷
在廣州的直播圈里,大部分主播都因地制宜,在十三行、沙河等服裝檔口砍價、走播。他們在一定范圍內搭建了自己的“競技場”,用價格、款式彼此“廝殺”,最終組成金字塔隊列。
但也有人選擇跳出檔口“競技場”,放棄廣州服裝市場的天然優(yōu)勢,選擇動輒幾千元一件的品牌服裝。
做主播3年時間,添添kindiy有過多次轉型,她賣過包包,跑過檔口,又播過供應鏈服裝,最后選擇和專柜品牌合作。這一次,她覺得自己走對了。
首播只有家人買
2019年,添添感覺自己的模特生涯走到了盡頭。
18歲那年,她經人介紹做平面模特,早幾年抱著“一邊玩,一邊賺錢”的心態(tài),到了25歲之后,便不得不考慮轉型。
論性格,添添不是個外向的女生,話不多,“不太擅長和別人相處”。但她卻選擇了做主播,這是個需要同時面對成千上萬個陌生人的職業(yè),既考驗主播的口才,又需要主播有活躍氣氛的能力。
轉型過度的那段時間,添添的落差感很大。當模特收入不低,但最初做主播的時候,“什么挫折都遭遇過”。
那時候在廣州花都市場播包包,她簽約的直播機構旗下有眾多主播,但機構不提供團隊和流量扶持,主播能否跑出來,全看“造化”。這也是直播帶貨高速發(fā)展的時期,大部分機構培養(yǎng)主播的模式。
第一場直播,她自己去倉庫選了十幾個包包,自己架機器,上鏈接,“剛開播緊張得要死,結果都沒幾個人看”。
8個小時的直播,添添賣掉了幾個包包,“全都是我家里人下單的”。她把父母、親戚全都喊進直播間撐場子,和她聊天互動。
直播了一段時間,媽媽的衣柜里,堆滿了添添賣的包包。
幾個月后,直播間仍然沒有起色。她帶著自己的賬號,陸續(xù)換過幾個機構,但每次都是在“干熬”。最低谷的時候,她每天都在面試機構。
有一次,朋友向添添推薦了一個正在招主播的直播供應鏈,她在供應鏈門口等了4個小時,終于見到了負責人。兩人聊了20分鐘,“心里就有種踏實感,這是之前幾個月從來沒有過的感覺”。
負責人叫七七(化名)。簽下添添時,他的供應鏈馬上就要關門了,正在最后的資產整理階段,倉庫里剩下一堆庫存,他需要一個主播幫他清庫存。
看著眼前這個幾乎沒什么經驗的小女孩,七七在心里給她打了分,“滿分是十分的話,她當時只有1.5分”。
添添的1.5分,來自于她的外形和堅持,她沒有天生適合直播的性格,但穿衣服好看,“性格又軸,決定做一件事,就一定要做好”。
七七把添添帶到直播間,指了指那些衣服,“都在這了,你想播就播吧,隨便播多久都行”。
沒想到的是,這個姑娘當天播6個小時,一件衣服都沒賣出去。之后連續(xù)6天,她每天精力滿滿地跑來,對著鏡頭一講就是好幾個小時,成交單數(shù)始終是零。
七七開始好奇,他想看看,這個小姑娘能堅持到什么地步。
“一連6天沒賣出一件衣服,這個賬號肯定是有問題的,幾乎是死賬號,沒有流量。但在沒有流量的情況下,她還那么堅持,說明她是真的很想做主播。”七七見慣了那種播了幾天就放棄的主播,他覺得添添身上藏著不小的潛力。
爆發(fā)和轉型
在清理最后一波庫存的時候,七七內心有兩個選擇。一是清理完后,就回到原來的單位上班,后半輩子衣食無憂。二是帶著他的直播團隊出來干一番事業(yè),但收益和風險并存。
他有幾年的直播操盤經驗,又攢了不少資源,加上添添每天忘我的直播。在清庫存的時候,他發(fā)現(xiàn),添添那個差不多快“死”了的淘寶直播賬號,有了“回生”的跡象,“主要是因為定位和廣州其他低客單的檔口主播不一樣,積累了一些高消費粉絲,每天能賣三四千元錢”。
2020年初,七七帶著添添到深圳,和當?shù)氐墓湙C構合作,這里有更多符合她定位的貨源。也是在疫情最初爆發(fā)的階段,添添迎來了直播生涯的第一次突破。
封控期間,她和助理、運營每天被關在直播基地,“不干別的,睜眼就開播”。那天,她眼見著流量一直在漲,到了往常下播的時間點,還是不斷有人進來。添添也沒心思下播了,按捺住激動的心情,續(xù)播了兩個小時。那一場場觀,超過了10萬人。
直到躺在床上,關了燈,添添的心情還是亢奮的。大腦高速運轉著,回放著直播的情景,同時也有一絲絲焦慮,“好擔心,以后會不會掉下去?”
睜眼到6點,她實在躺不住了,被子一掀,喊上運營:“走,趕緊開播去!”
在深圳的這段時間,添添每個月的銷售額都能突破百萬元。但因為疫情的原因,大部分商家都無法及時發(fā)貨,眼見著銷售額一直在漲,“但卻沒掙到錢,團隊生存都成了問題”。但也在這段時間,添添積累了不少忠實粉絲。
這一年,廣州服裝檔口迎來集體轉型,受疫情影響,大部分檔口都不敢囤貨了。同時,他們以前所未有的包容態(tài)度,對待直播帶貨的主播。一時間,在檔口直播的淘寶主播如雨后春筍,隊伍在短時間內迅速龐大起來。
檔口有太多主播在跑,七七想為添添找一條差異化的路線。主播之間拼的就是貨源,添添起初在檔口播了幾個月,便徹底轉型,脫離檔口走播的形式,和供應鏈合作,專注直播中高端的女裝。
直播供應鏈,也是近幾年隨著直播的火熱而興起的新模式。供應鏈機構往往左手倒貨,右手倒主播,是檔口和主播之間的橋梁,賺的是雙方之間的差價。
“供應鏈從眾多檔口中挑出優(yōu)質的貨源,我再從他們挑出的款式中,拎出其中上等的。”這是七七認為,獲取好貨的最有效的方式。
添添直播間的客單價,從200—300元,漲到400—500元,并且仍在一路往上漲。這意味著,她拿到的貨越來越好。她的目標明確,就是要走高端,“即使會洗掉部分老粉絲,但這是轉型必須付出的代價”。
一路向高端走去
兩年多來,添添嘗試了好幾次轉型,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定位——“只播專柜品牌的主播”,徹底脫離檔口、供應鏈的貨源。
“因為供應鏈發(fā)展到一定階段,必定會內卷,很傷主播,但品牌有控價系統(tǒng)?!蓖瑯邮侵懈叨朔棧放乒靖袑嵙?,設計、質量更有說服力。添添開始在杭州、廣州、深圳多地遷徙直播,更多時候,她是待在杭州。
與品牌合作的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,要找到符合自己定位的品牌,同時又能說服品牌與自己合作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“很多線下商場專柜的品牌,并不在意直播”。起初,品牌不會接受主播的合作邀請,原因在于價格。“專柜賣500多元,放到直播間,要給粉絲福利,可能只賣100元,這對品牌來說難以接受,會破壞定價系統(tǒng)。有些品牌就算把清不掉的尾貨燒掉,也不愿意大降價進直播間”。
但對直播間來說,差價有多大,誘惑就有多大。因為疫情的影響,越來越多品牌的線下生意難做,開始注重直播間。有些品牌會在公司單獨搭建一個直播間,請主播來直播。也有品牌找到中間服務商或者供應鏈,和主播合作。
轉型初期,添添的團隊就是通過供應鏈和服務商,找到了品牌。
“但很多品牌沒有直播間,我們還要扛著補光燈和架子,跑到人家工廠去直播”。然而也是這些品牌,讓添添的直播間在接下來的一年中突飛猛進,場觀從十幾萬人,升到了50多萬人。
不少通過供應鏈對接的品牌,和添添直播間合作久了之后,便找到她直接合作,這樣下來,能讓利給粉絲的空間就更大。
磨合了兩年多,添添明確了自己的定位。她固定合作的品牌有四五十個,直播間時常會出現(xiàn)2000多元一件的衣服、1000多元的裙子,“我的很多粉絲都是一二線城市的女性,她們喜歡這些品牌,就是要高端的”。
今年年初,添添過完生日后不久,辦了自己的第一個粉絲節(jié)。當晚直播的銷售額,是她平時一周的總額,賣掉3萬多件商品,又一次刷新了直播間的記錄。
這兩年,添添的性格變了很多,剛開始播不好時,內心就焦慮急躁的小姑娘,已經學會了隱忍和思考。在直播間,她有著說不完的話,有時候甚至變身“逗比”,跳舞搞怪,引得粉絲哈哈大笑。
七七看著添添一路成長,她早已不是那個只有1.5分的新人主播,在粉絲心里,她已經是快滿分的成熟主播。
“世界這樣大,還是遇見你”,每天開播前,她的直播間會響起這首歌,她希望能遇到更多喜歡她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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